第(2/3)页 “我令西伯侯二子姬发入朝歌,姬发称病不来。” 纣王陈萼开口说道:“冀州侯认为我不该追究,可朝廷是有法度的,不是你说不追究,那就可以不追究的。” “姬发是不是真的有病,不能查吗?只要查这件事,我商汤六百年基业就要亡了?我就是亡国之君了?” “朝廷的法度,教你们不许追究别人是否欺君?教你们听说某人贤德,就可以站在朝歌皇宫大殿上,判断姬发有罪无罪?” “寡人派人查明真相,还没说怎么处置,寡人就是亡国之君。” “苏护,你到底是商汤的臣子诸侯,还是别人的诸侯?” “寡人不要求你们做到:君命召,不俟驾。君赐死,不敢违。寡人只要查探一下别人是否有欺君之罪,那就是亡国之君,就是无道昏君——你说这话的时候,不感觉荒唐吗?” 冀州侯苏护迟疑一下,说道:“可是西伯侯与长子伯邑考俱在朝歌,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反叛。” “谁问你反叛了?就不能是姬发一人有罪,犯了欺君之罪吗?” 纣王陈萼反问。 “这件事要查清楚,有没有欺君之罪,一看就知道,何须如此阻拦?” 苏护有些张口结舌,说不出话来。 他很想再说,朝中奸臣当道,西伯侯可能会被冤枉。 不过西伯侯姬昌的目光投过来,示意他不要再分辩。 苏护想了想后,也说道:“既然大王这样说,臣自然无话可说,西伯侯父子在朝歌,可见无辜,即便查明西伯侯二子姬发欺君,应该也和他们无关。” “臣请小女入宫,望大王恕臣的冒犯之罪。” 陈萼摆摆手:“也不急,等彻查此事的人回来,再说这件事也不迟。” “若姬发无罪,寡人也恕你无罪,你女儿也不必进宫。” “若姬发有罪,可见你糊涂,你女儿便入宫做个侍女,你这冀州侯的位置,也要让给别人。你可服气?” 苏护闻言,心中颇有些感怀——大王显然不是好色之人,而是就事论事。 “臣大胆冒犯天颜,本就该论罪,愿意受此事连坐!” “好,此事一言为定。”陈萼说道,“入座享用酒宴吧……” 苏护心中惭愧,纣王说话义正言辞,宽宏大量,反倒是他自己显得无理取闹了。 愧不敢领受君王所赐,低头告退离去。 这一次大朝会朝贺之后,天下八百诸侯不太紧要的陆续返回各自领地。 南伯侯、北伯侯崇应彪、东伯侯、伯邑考,冀州侯苏护等都没有急着走。 姬昌在朝歌身兼太傅之位,自然也不会走。 又过数日后,大夫陈萼、黄飞虎手下黄明、东伯侯姜恒楚手下、南伯侯鄂崇禹手下返回朝歌,并带回来汜水关总兵韩荣、守将余化的奏报。 经他们查探,西伯侯二子姬发的确突发重病,奄奄一息。 不过,大夫陈萼与守将余化又有说明,说姬发可能是被练气士所害。 自从一个名叫惧留孙的练气士进入西伯侯府上之后,姬发就发了重病,奄奄一息。 听到奏报后,原本还有点庆幸姬发真的生病的西伯侯姬昌和伯邑考,是真的没有想到,姬发竟然是被练气士所害。 连忙向纣王申请禀明,下令捉拿练气士惧留孙。 纣王陈萼下令只是顺水推舟,真正会花费大力气捉拿惧留孙的,肯定是西岐的人。 姬发不来朝歌这件事,暂且看上去就这么尘埃落定,南伯侯率领手下回归南地。 东伯侯姜恒楚与姜皇后道别后,也再度拜见纣王,也回归东地。 冀州侯苏护并未因为姬发无罪而欢喜,在看到纣王果然没有处置西岐众人后,才深感羞愧,认为自己冒犯大王,亲自来请罪。 纣王陈萼恕他无罪,苏护感激涕零,又再三表示要送自己女儿苏妲己入宫。 陈萼推辞两次后,终究答应下来。 第(2/3)页